【K莫】黑夜里的阳光 （AU）（九）
koX郝眉——军官连长X儿科医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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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11）
“是，我知道了，我立刻去安排。”
挂断电话，KO眉头深锁沉着脸走出房间跟门外站岗的士兵下令，“通知各单位，紧急集合！”
看着传令的小兵跑远，KO抿唇，这通凌晨三点的电话给他带来浓浓的不安感。
当灾民们从睡梦中醒来时就被通知要做好转移安全区的准备。
阴沉沉的天空暴雨依然如注，一波又一波的恶浪冲刷着堤坝。事态变得严重起来，暴涨的河水漫过堤坝，河水倒灌，汹涌而至，不到半天的功夫，小镇有将近一半的地方都被淹没了。
突如而来的大水让大家陷入恐慌，将登艇的临时渡口挤得水泄不通。
“让小孩和老人先走！别急，排好队排好队......”负责调度的官兵冒着雨拿着扩音器，站在村口的大石上指挥着。
看到救生艇过来就争先恐后地抢着上船，场面非常混乱，对一旁指挥秩序的士兵的叫喊充耳不闻。
郝眉跟着一众医护人员也在旁边帮忙着维持秩序。然而在生死面前，人性自私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，有好几次郝眉都差点被惊恐着要上船的人挤下水。最终，忍无可忍的KO带头将几个不听指挥的人扔了出去，转头对身后涌动的人群吼道：“凡是不听指挥，妨碍救援工作的，都别想上船！”
有了前面的威吓，大家都不敢乱动了，原来混乱不堪局面得到控制，救援工作继续进行着。
官兵们浸泡在及腰的湍急水流中推着救生艇来回穿梭，救援工作持续到入黑还未停歇。唯一让人宽心的大概就只有那终于有所减弱的雨势了。
郝眉是留守到最后一批撤离的，当他颤颤巍巍登上救生艇的时候，有些地势较低的地方已经只能勉强看到个房顶尖了。KO与其他几个士兵沿着绳索合力推着救生船在急流中缓缓前进。
就在小船走到半路时，一面土墙经受不住水流的冲击轰然倒塌，激起了一阵波浪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。郝眉乘坐的小船距离土墙最近，受到波及的影响最大，小船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地似乎随时要翻倒。士兵们一手紧抓绳索，一手死命稳住救生船。而船上的人已经吓得缩成一团紧抓住救生艇的边缘不住地发抖，只有郝眉仅凭一己之力尽量使小船保持平衡。小船最终是稳住了，郝眉却在过程中被抛了出去。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KO及时抱住了落水的郝眉，然而单凭一只手无法支撑着他与郝眉两个人重量以及水流的冲击，KO的手没能握住绳索，两人的身影被混沌的激流所掩盖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不知去向。
目睹这一幕的人都惊呼出声，一众士兵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，只能不断在呼喊着KO和郝眉的名字。正当大家为此担忧不已的时候，却见目光勉强所能触及之处，一棵梧桐树的树枝上隐约出现了两只手，树枝也因为被拉扯而显得弯曲。不多时，救生衣特有的颜色出现在朦胧的水色中，两颗脑袋也浮出了水面，两人配合着游到梧桐树下抱住的树干。
两人抓住树干喘着气，慢慢缓着神。
郝眉在落水后发觉自己被人抱住，如同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立刻下意识地圈紧对方，呛了几口水之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，留意起四周的形势。
一向冷静沉稳的KO在看见郝眉被抛下船时有那么一瞬的愣怔，脑子内闪过无数画面，身体却比脑子还快地伸出手去，感受到郝眉圈住自己的身体这才稍稍安心，眼睛四处寻找着能够到的东西。
显然，KO和郝眉都同时发现了这颗梧桐树，不需要任何言语提醒，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去抓住了树枝，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。
远处传来呼喊声，KO和郝眉都大声回应了过去，可惜照目前的形势救生船无法靠近他们，KO命令着士兵们先将剩余灾民撤离。
KO终于分出神智来关注起身边的郝眉，喘着气问道：“你还好吧。”
同样喘着气的郝眉无力地扯开嘴笑了笑，摇摇头，“幸好有你。”
KO微微点点头，注意力转向支撑他们两人的梧桐树。这树不算高大，最粗壮的分枝处也只能容下一个人，KO毫不犹豫地推搡着郝眉爬上树去。
“诶，你干嘛啊？”
“你上去待着，总比在水里好。”
“要上你上，你这连续着几天任务都没合眼休息过吧，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！”
KO完全没理会郝眉的话，一个用力就将郝眉推了上去，而自己则继续泡在急流中等待救援。
郝眉反应过来时已经置身在树上了，当即趴在树枝丫帮着KO往树上爬了一点，即便这样，KO还是有大半个身子还在水中。
郝眉原本想要责怪KO怎么就不顾及他自己，可看到KO明明在硬撑却还要对他露出担忧的神态时，一腔怒火就发不出来了，只好无奈地说道：“KO，你怎么就不能珍惜下自己呢，你这样真的会撑不住的。”
KO深深地看了郝眉一眼，慢慢地说道：“这是使命。而且......”KO没再说下去，微眯的眼里流转着复杂的情绪让郝眉猜不透。
见KO忽然间不说话，郝眉当下就急了，“KO，不要睡。KO，陪我说话，千万不能睡啊！”
KO又睁了睁眼，目光再次与郝眉相对，勾了勾唇说：“没要睡，我还能坚持住，想聊什么？”
把问题丢回给郝眉，郝眉想了想，“之前一直都是我说我，没听过你提起自己的事，说说你的吧。”
“我没啥好说的，14岁那年家里就没人了，等到16岁参军不过是想有个安身之处。”KO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。
郝眉不好意思地道歉说：“对，对不起啊，我不应该问这些。”
“没事，你还是说你的吧，随便说什么，我听就好。”KO对此不以为意。
郝眉低头思索了一阵，带着轻松的语气开口：“我没跟你说过吧，当初我是背着老爸报读了医科专业，其实他是希望我读工商管理的，可是我就是对做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。气得他那时每个月只给我600块做生活费，我在学校过得那个苦啊……”
“那你后悔过吗？”
“当然没有！我始终坚持我的选择是正确的。再说，我还有一个哥哥呢，有他一个就够啦，又不是非我不可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以前的我觉得吧，苦什么也不能苦了自己的胃，可偏偏食堂的菜最便宜却好难吃……”郝眉不自觉地撅了噘嘴。
“有机会我煮给你吃。”看着郝眉不经意露出的可爱表情，KO心情也轻松了下来。
“你会做饭？”郝眉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。
“高手。”
“好啊，好啊。那说定咯。”郝眉瞬间眼睛一亮。
“嗯。”
“呃，刚刚说到哪了？哦，对了，最后我还是坚持到毕业。我爸见我真的顺利毕业了也没话可说了，于是托了关系将我安排到一家有名的大医院去，大家都羡慕得不得了。”
“伯父始终还是爱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可是这也给我很大压力。因为无论我怎么努力，总会有人说我靠关系，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。”
“你很优秀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郝眉漾起灿烂的笑容，“后来，我一气之下就辞职了，瞒着他们申请加入无国界医生。我家人还是在我第一次出任务，上飞机前一刻才知道的。我在电话里一股脑儿地说完，不等他们给反应我就立刻关机撒丫子跑了。”
“伯父一定气疯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郝眉说着不住轻笑出声，“不过有了那两年的经验与锻炼，不用我开口就有几家有名的医院主动邀请我过去坐诊了，然后就幸运地遇到老三他们，我们就一起共事到现在。”
“幸运的是他们。”
“你这句话我爱听。还有还有......”
“......”
就这样，两人在洪水的环绕下聊了一整晚，期间还时不时地回应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确认他们安全的问话声，直至天明。
只是，KO虽知道自己不能松懈半分，可无论体力还是精神上都再也撑不下去，倦意越来越浓，任凭郝眉怎么叫喊都没法回应，手慢慢无力地松开了树干。郝眉知道KO情况不对，眼明手快地扯住了KO的手，用尽吃奶的力气钳住他的身体，不让他被水流冲走。
听到救援队前来的叫喊声，郝眉觉得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，对着KO激动地不已，“KO，醒醒，快醒醒，有人来救我们了……KO！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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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对的圣诞节大放送啊~~粗长不止，还填两坑
还不给我小红心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