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K莫】夜之“语”（上）（HE）
灵感来源于《Emmanuel》这首曲子及其相关视频
用这首歌作为背景音乐配合此文食用，效果更佳哦 ~~
为避免有小天使看到一半误以为是be，特此声明！！此文是HE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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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夜空中，柔和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如轻纱般流泻而下，如此沁人的夜色使得校园愈发静谧。
KO一心专注在乐谱的练习上，完全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，当他想到要回宿舍休息时，夜已黑得深沉。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教学楼走廊上，隐隐约约间听到一阵悠扬的旋律在走廊的尽头传来。
向来淡漠的KO不知怎的，竟被这乐声吸引住了心神，鬼使神差般挪动着步子往声源方向走去，越是靠近，那动听的演奏越是清晰，不难听出是小提琴所发出的声音。
站在一扇虚掩着的练习室门前，KO轻轻地叩了几下门，但门内的人似乎沉浸于小提琴的拉奏中没有任何回应。KO伸出手推开了门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，这练习室里黑漆漆的竟然没有开灯，依靠走廊上并不算明亮的灯光，KO终于勉强看清了练习室内的情况。
一个身着白色衬衣，白色西裤的男生站在敞开的窗前，闭着眼睛一次又一次地拉动着琴弓，纯净柔美的音色回荡在整个空间。轻柔的晚风吹起了窗纱，拂着他额上的细发，窗外朦胧的月光洒在男生身上，让他的白衣看起来仿佛也发出淡淡的月白色光芒，徒增一分神秘。
男生所拉奏的乐曲KO并不陌生，正是他去年在学院大赛上表演的曲目——《Emmanuel》，也是他最为喜欢的一首曲子。在这有名的音乐学院里，擅长小提琴、钢琴等的人才比比皆是，能演奏好几种乐器的也不在少数，而在高手云集的比赛中凭着小号这种不算热门的乐器脱颖而出，拔得头筹的KO更是成为了学院中的传说。再次听到这曲子，KO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回去年站在舞台上吹奏时的刹那。
一曲将罢，最后一个音符在一个滑音下结束，KO的心神也在乐曲结束后慢慢拉回，一切回归了属于夜的宁静。KO不由自主地为之赞赏，几声清脆的鼓掌声划破黑暗。听到掌声，男生终于从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，因为没想到会有人出现，不禁心头一惊，回过身来看向逆着灯光缓缓走来的KO，在迷蒙的月光下总算看清对方的脸容。
捕捉到男生细微的一颤，KO停住了脚步缓声道：“对不起，吓到你了。我准备回去时听到有音乐声，于是就过来看看。”
男生暗暗松了口气，露出一个恬静可爱的笑容，一张白皙的娃娃脸在月光下显得很是精致，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叫人移不开眼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男生迟疑了一下，接着说：“我叫莫扎他，因为觉得自己拉的不好，所以一直在练习都忘了时间了。”莫扎他抬了抬手中的小提琴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“我叫KO。你拉得不错，很好听。”KO发自内心地称赞道。
“是吗？谢谢。”莫扎他听到这声赞美，眼睛变得明亮，笑意更深。
“有兴趣跟我合奏试试吗？”话一出口，KO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，自己为什么忽然就向一个刚认识的人提出这样的请求，不过他并没想过要收回这句话。
“可以吗？可是我没试过跟别人合奏，可能会......”莫扎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说着，KO就要转身去开灯。
“等，等下。”莫扎他意识到KO的意图后连忙开口阻止，“可，可以不开灯吗？开着灯我会觉得害怕，我比较喜欢像现在这样，这样反而更容易代入情绪。”
KO倒也不在意，学艺术的人多多少少有点怪癖，包括他自己也是，能不说话的就不会开口，所以对于莫扎他的要求他能理解。旋即点点头，打开了手中提着的盒子，拿出了一只小号，抬手示意了下，表示可以开始。
莫扎他调整了下姿势，伴随手部的动作，琴弓轻撩琴弦振动，悠扬的乐声流淌，再次于四周绕梁。一个乐段方歇，小号略显辽远而缠绵的音色在黑暗中响起，与小提琴的声音形成一刚一柔的对比，仿若在彼此对话。虽然由于初次合奏，当中不免有点小瑕疵，但并不影响整首曲子的演奏效果，两种不同的音色相互交缠、融合，一曲终了意犹未尽。
演奏结束，两人都在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惺惺相惜，当即约定了第二天晚上再次碰面一起练习。
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，KO每天晚上都会来到这个不曾开灯的练习室与莫扎他练习乐曲，而他们在音乐上的默契越来越好，两人都对此都乐在其中。
他们合作过不少曲子，但是莫扎他最喜欢，演奏得最多的始终是那首《Emmanuel》，每次奏响这首曲子，从乐声中仿佛听到了千言万语。
“你好像很喜欢这首曲子。”在一次休息间隙，KO看着坐在窗台上的莫扎他如是问，他这话看似问话，实际上语气却很确信。
“是的。”莫扎他微微低下了头，原本就背对着月光的他，此刻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，“其实，这是我暗恋的那个人很喜欢的曲子，我知道他常常一个人来练习，所以我也常来这里，这样就能更靠近他一些，希望有一天他会注意到我，当然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和他在台上一起演奏。”
“有去找过那个人吗？”
莫扎他摇摇头低声喃喃：“我不敢，也不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莫扎他抬起头看了KO一眼，随即扭过头去看向窗外并无言语。透过淡淡的月光，KO觉得自己看见了莫扎他轻颤的睫毛上闪动晶莹的水光，心中没来由地一悸。
这一天，KO坐在食堂里如往常般独自一人进餐，几个女生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，吱吱喳喳地聊起天来。
“你们有听说过学校里流传的那个灵异事件吗？”一个女生神神秘秘地问。
“我有听过，据说是第四教学楼五楼走廊尽头的那个音乐练习室，每到深夜就会有小提琴的声音传出。那时候教学楼早就没人了，而且本来那个教学楼就比较远，去的学生不多，只有几个偶然留到很晚才走的学生表示听到过，也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无意听她们说话的KO在听到女生口中说出的地点时，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，她们说的地方不就是这些天里他和莫扎他夜里碰面的那个练习室吗？
“这个我也听我的学姐说过耶。”又一个女生迫不及待开口道：“好像说有人听到声音后去那个练习室看过，里面黑漆漆的根本没人，而且一靠近，琴声就没了。”
“还有，还有。好像说最近那个练习室不仅是有小提琴的声音，还多了小号的声音......”
“啊？会不会真的是有鬼啊？”一个女生怯怯地问道。
听到这，KO摇摇头嘴角微勾，一笑置之，果然都是谣传。看了看时间，KO收拾好餐盘大步离去，不去理会女生们还在讨论不休的话题。
“这就不知道了，不过有师兄说过，那个练习室出过事。据说半年前有个大二的男生在夜里练习小提琴的时候突发心脏病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昏迷了，送去医院后就再也没回来过。”最初说话的女生煞有其事的说着。
“半年前？这个灵异事件好像就是从半年前开始传出的啊，不会就是......啊,好可怕！”
“传言流出之后大家都不敢再去那了，后来那个练习室都给锁上了......”
是夜。
KO满不在乎地将早上在食堂听到的传闻告诉了莫扎他。莫扎他只是笑笑没作回应，如往常般拿起小提琴就开始拉奏。可KO听着这天晚上梦幻迷离的小提琴声，却生出了丝丝哀伤的感觉。
琴声直至深夜缓缓消逝，KO收拾好小号对还呆站在窗边的白衣少年道：“很晚了，一起走吧。”
莫扎他回头微微一笑，“你先走吧，我想自己再待会。”
KO看得出来莫扎他今天有心事，于是点点头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莫扎他望着KO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叹了口气，“我也想跟你一起走，但是我根本走不出去。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，可是我舍不得了，怎么办？”
KO知道自己不对劲，因为他发现莫扎他在他心中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多，尤其莫扎他那双清澈透亮，犹如星光的眼眸；那张纯真干净的面容，以及那恬静可爱的笑容，总在眼前挥之不去，有时想着想着，甚至不自觉就勾起了唇角。虽然知道莫扎他心里有人，可是不试一试，谁知道呢？
又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，习习凉风吹落了校道两旁的樱花瓣，花瓣在空中旋转飞舞，香气弥漫，一派浪漫怡人。
KO下定了决心今晚要跟莫扎他告白，踩着约定的时间来到练习室。依旧一身白衣的莫扎他已经等候在此，倚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出了神，明亮的星眸似有千愁万绪在流动。KO觉得这样的莫扎他与平时有点不同，可真要说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。
KO摸出了小号，吹出几个弱音，这是他们特有的打招呼方式，比起说话，用音乐反而来得更为自在。莫扎他回过神来，对着KO露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，抓起小提琴拉出几个音符回应。
“今晚还是那首吧。”莫扎他在KO开口之前抢先说话。
“嗯。”
莫扎他比以往都要慎重地调整好姿势，微微侧身面向KO，搭上琴弓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。
一阵低沉的前奏悠悠响起，随着琴弓的拉动，旋律婉转着变得越来越悠远清澈，似情人间的低诉，又似别离的哀思欲语还休。莫扎他将自己的情绪代入其中，眉头跟随着情绪变化而深锁，演奏出的音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缠绵悱恻，百结柔肠。
KO一时间竟被莫扎他的演奏晃了神，静静地凝视着他清俊的面容，仿佛听出了莫扎他是在用琴声向他诉说着什么，却无法用言语表达。受到了莫扎他情绪的感染，小提琴余音未尽，KO便不受控制地拿起小号置在唇上，按耐不住想要尽快回以对方回应。
清脆嘹亮却不失柔情的小号音色吹响，简单优美音符如无形的手在安抚着对方的情绪，间或的停顿就像在一字一句说着坚定且深情的誓言。莫扎他睁开迷离的双眼，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正专注吹奏的KO，片刻之后又默默低头掩去嘴角的苦涩。
小提琴弦再次振动，自然流畅的跳弓动作，高超的演奏技巧大大地丰富了表现力，使得此番“对话”更进了一个层次。小号发出含蓄深沉的鸣响，如水如潮将小提琴的话语融入其中，彼此都没有被对方所掩盖，反而合二为一不可割舍。
“对话”进入到另一个阶段，莫扎他抿紧了嘴唇，错开与KO对视的目光，心中的思绪在爆发，运弓的手腕快速移动，小提琴的声音愈加肆意。紧接着小号以更为高亢宽广的声音渐渐将其几近失控的张扬平复，回归最初的温柔缱绻，直到这段凄美动听的“对话”在小提琴绵长淡出的音调中结束。
KO的情绪完全沉浸在刚刚那堪称完美的合奏中，久久不能平复，看向郝眉的眼神里带着无限深情，在他眼里，此刻沐浴在月光下的莫扎他如同虚无缥缈的精灵。
莫扎他静静低垂着头，握住琴杆与琴弓的手握得紧紧的，许久之后，他抬起蒙上一层薄雾的双眼，声音微颤，“KO,谢谢你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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